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靳惜何夕】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有一个随时可以魂魄离体的女朋友也是醉》作者:姬督教大护法 文案: 水涵月是一个得得瑟瑟的阳光美少女,然而她却浑身阴气。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浑身阴气。 就前一阵儿,水涵月考完高考出去旅游,在一个古镇的巷子里溜达,冲出来了一个疯婆婆,还没等水涵月惊呼出声,那疯婆婆就二话不说地往她怀里塞了一个类似于古曼童的那种,用铜框玻璃匣儿封存起来的小泥偶,还直冲水涵月嚷嚷着“救救TA!救救TA!” 未及水涵月开口,那位疯婆婆就嘻嘻哈哈、脚步踉跄地转头跑远,消失在了小巷的深处。 ——“救救TA?……” ——“哪个TA?……男‘他’还是女‘她’?……”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都市情缘 天作之合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水涵月,曲攸宁 ┃ 配角:没想好 ┃ 其它:烂尾~~烂尾~~烂尾~~烂尾~~烂尾~~烂尾~~ ==================   ☆、1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评论会死!!会死!!会死!!!!!!!!!!!!!!!!!!!!!!!   水涵月是一个得得瑟瑟的阳光美少女,然而她却浑身阴气。   一开始,她并不知道自己浑身阴气。   就前一阵儿,水涵月考完高考出去旅游,在一个古镇的巷子里溜达,冲出来了一个疯婆婆,还没等水涵月惊呼出声,那疯婆婆就二话不说地往她怀里塞了一个类似于古曼童的那种,用铜框玻璃匣儿封存起来的小泥偶,还直冲水涵月嚷嚷着“救救TA!救救TA!”   未及水涵月开口,那位疯婆婆就嘻嘻哈哈、脚步踉跄地转头跑远,消失在了小巷的深处。   ——“救救TA?……”   ——“哪个TA?……男‘他’还是女‘她’?……”   旅游归来,带着那个泥偶回家以后,水涵月的身边就各种怪事不断。   不是晚上睡觉的时候莫名其妙地被鬼压床,就是家里的东西莫名其妙地被挪动了一丁点儿的位置。   如此持续了一个来星期,忍无可忍的水涵月终于受不了了,这便动身去郊外道观想找个明白人儿给她作作法、收收妖。   来到道观,一个老神婆子煞有介事地将水涵月盯了一会儿,又煞有介事地掐指点算了一番,然后煞有介事地说道:“小姑娘,你的阴气很重啊,容易招引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都是算命先生们烂大街的套路了。他们逮着个人不是说人家印堂黑、就是说人家阴气重,总之就是没个好当当儿,必须要破财消灾才行。   一开始水涵月还不信,只当她是想骗钱来的,于是神色轻蔑地哼声道:“吭?阴气很重?大姨,我可是秉持唯物主义思想,深入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坚定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不动摇的二十一世纪优秀青年啊,我怎么可能——”   话未说完,那老神婆子半眯细着眼睛,又道:“小姑娘,你的生日是六月六日六时六分六秒,名字里也全都是水,对吧?”   水涵月吓了一跳,略有些慌张地盯着那个老神婆子,哆哆嗦嗦地说道:“大……大姨……啊!不对!——那个、仙姑奶奶,您……难道看出点儿什么来了?……”   那老神婆子闲闲地点了点头:“你把你名字写给我看看。”   于是,水涵月老老实实地在那老神婆子递过来的一张白纸上写下了“水涵月”三个字。   那老神婆子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颔首道:“喏,《周易》上说,六为老阴,七为少阴。你看,你的生日是六月六日六时六分六秒,占全了老阴之数。水为阴,涵字七点水,为少阴,月又为太阴。   ——你望望,太阴、老阴、少阴都叫你给占全了,你要是招引不来乱七八拉糟的东西,那才叫出鬼儿了呢。”   水涵月吓得战战兢兢,带着哭腔求告:“仙姑奶奶……您是大神仙,火眼金睛……我求求您……求求您救救我吧……   我最近也不知道是犯上什么脏东西了,总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晚上睡觉还老是被鬼压床,家里的东西也跟长了腿儿似的,调腚儿就能挪个一两厘米的……”   那老神婆子想了想,又道:“现在不像以前,古代地上的人少,人气儿浅,晚上也少有人出门儿,所以晚上阴气重,容易出来东西。   但是现在不一样,地上人多,人气儿重,二十四个小时大街上都是人多车多的,所以那些东西除非有个封魂的法器,不然见着光儿就得魂飞魄散。”   水涵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哦……啊!对了!上个月我去古镇旅游,在小巷子里溜达的时候,一个疯老太太给了我这么件儿东西。”   说着,把那个类似于古曼童的小泥偶从怀中掏了出来。   那老神婆子把泥偶贴着自己的额头,阖眼静坐了一会儿,而后微微一笑:“是个女鬼,想求你救救她。”   水涵月心中一喜,微微倾身,撑着桌子,一脸坏笑地追问道:“哦?!~~女鬼啊?!~~长得好看嘛?~~”   那老神婆子一脸疑惑:“你这小姑娘,你管人家长得好不好看干什么?你又不是个小伙儿……”   水涵月腾地一下蓦觉如芒在背,于是讪讪地坐了回去,强扯起一抹笑意:“内个……我就好奇一下……这不是好容易被鬼上了身么,就觉得挺新鲜的……”   ——“妈蛋!差点儿喜出柜!……”   “那个大姑娘长得是挺俊的,看着差不多儿能比你大个十岁八岁的吧……你等等,我问问……”   说着,那老神婆子又煞有介事地把泥偶贴着自己的额头,阖眼静坐了一会儿,“二十七……虚岁儿?……哦……知道了……”   水涵月一脸纠结地看着那神婆子,小声咕哝道:“妈蛋……到底靠不靠谱儿啊这个……”   那老神婆子问完了以后,抬眼对水涵月说道:“二十七虚岁儿。”   水涵月屈起食指蹭了蹭眉毛,干笑了两声:“那……仙姑奶奶,您能帮我问问,怎么救她么?”   那老神婆子摆了摆手:“等回家你自己问行了,要不你好说我坑你了。——这样吧,等明天早晨六点六分六秒的时候,你把手指头上的血往这个小玻璃匣里头的泥偶上滴它两滴,到时候你就能看见她了。   ——切记,一定得是六点六分六秒,最多到七秒,万一沾了一丁点儿阳气,伤了三魂七魄,救回来了也得折个十几二十年的寿。”   水涵月点了点头:“哦……这样啊……知道了。——那……仙姑奶奶,我该给您多少供奉啊?……”   那老神婆子摆了摆手:“不要钱。等回来你光把这个封魂的小匣子给我就行了。这个东西在你们手上就是个破土块儿,在我们手上却能救人。做这东西的啊……啧啧、是个行家……”   水涵月讷讷地点了点头:“哦……那……谢谢仙姑奶奶了……”   回到家以后,水涵月就给手机上了早晨五点半的闹钟,每隔十分钟响一次,一直定到六点。   水涵月的父母都是在外地做生意的,常年不着家,于是这百来平的房子一直都是她自己一个人住着。   冲了个凉,换了身儿衣服,水涵月就闲闲地窝在了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摩挲着那个小玻璃匣:“诶~~妹咂~~想不到,你才比我大了不到十岁诶~~那我要是救了你,你以身相许不?~~”想了想,又道,“啧……阔算了吧。弄不好啊、人家早就有男朋友了……”   无聊地闲坐了一会儿,水涵月就去书房捡了本《后汉书》看去了。   第二天五点半的时候,闹钟响了。   水涵月第一时间起来沐浴更衣,还往久疏香火的镇宅菩萨像前的香炉里煞有介事地点上了三炷香。   然后,在六点六分的时候割破食指,六秒后,往那玻璃匣里的泥偶上滴了两滴鲜血。   倏忽间,她的面前就“DUANG~~”地一下,大变活人似的蹿出来了一个长发飘飘、颜值较高的大姐姐。   水涵月一脸惊诧加花痴、直勾勾地把那女鬼盯了一分多钟,这才后知后觉地硬着头皮,尴尬地向她招了招手以示问候:“呃……HI~~……”   那面色苍白的女鬼对水涵月的失礼只作不觉,只对她温柔一笑,礼貌地点了点头:“你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指了指水涵月割破皮的食指,礼貌地请求道:“那个……不好意思,我现在快饿疯了,所以,是不是可以……”   水涵月看了看自己已经快要止住血的食指,于是心下了然,这便毫不迟疑,痛痛快快利利索索地又使壁纸刀往上划了一道儿,然后把手递到那女鬼的面前,强忍疼痛地故作豪爽大方:“喏,尽管喝,表客气~~”   那女鬼柔柔一笑,礼貌地向她道了谢,这便单膝跪地,轻轻地托着水涵月的手腕,凑唇上去,小心翼翼地吮吸起了她创口处流淌出来的血液。   水涵月腾地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这便紧紧地咬着舌根儿,哆哆嗦嗦地别过头去不再看她。   ——“妈蛋……这简直……羞耻PLAY啊……”   ——“还是梦寐以求的羞耻PLAY……嘿嘿嘿~~……”   偏生这个时候喝饱了的女鬼还将舌尖儿在水涵月的食指指腹上轻轻地拂了一下,于是,一抹娇柔之声便不受控制地挣脱了正在那里兀自绮念横生的水涵月的喉咙:“呒嗯……”   “诶?……”那女鬼微微抬眼,一脸疑惑地看着水涵月。   那女鬼因为喝了一遭血,先前还苍白如纸的一张脸,如今已焕发出了白里透红的温润血色,看上去颇有些像是微醉时的酡红。   要多撩人,有多撩人。   水涵月顿觉如芒在背,踉踉跄跄地后退了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啊啊啊啊啊?!——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完了完了完了死了死了死了!这下丢人丢大发了……”   那女鬼微垂着眸、掩唇一笑:“嘻~~该道歉的是我才对。——差点忘记了,你喜欢女孩子。”   “噫?!——”水涵月眼角抽搐,一脸纠结地望着她,讷讷说道:“呃……这个、你……你咋知道的啊?……”   “你昨天回来的时候,不是还寻思着让我以身相许么?一般而言,谁家女孩子会让另一个女孩子以身相许啊?”   “介个……”   “不仅如此——”   “不仅如此?……”   那女鬼站起身来抹了抹手,淡然一笑,缓缓说道:“我从跟着你来到你家也有十天了,这十天里,你除了看历史书就是看百合小说、百合动漫还有百合小电影。   我之前还溜去书房看了一眼,好家伙,整整一面书架上,放得全是国内外的百合小说。你说你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把它们在那里放着,你也不怕你爸妈看出来?”   水涵月哼哼一笑,摊手道:“他们才不看呢~~嘁、他们连多看我一眼的闲工夫都没有,还看书呢~~”   那女鬼噙着一抹笑意打趣她道:“哦?他们倒也放心你?不是说留守儿童最容易得心理疾病的么?”   水涵月撇了撇嘴,不以为意:“我是本地人啊~~什么七大姑八大姨的全在当地,我小时候就是在亲戚家长大的。”   那女鬼这才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   水涵月这才想起来食指上的伤口,于是去橱柜里翻出来了一枚创可贴糊在了手上,然后回到那女鬼的身前,在地板上盘膝坐下:“先不说这个。——话说回来,我该怎么称呼你呢?还有,不介意说说你的故事吧?”   那女鬼点了点头,也盘膝坐下:“我叫曲攸宁。”   水涵月双掌一拍,两眼放光道:“哎哟!好名字诶!~~”   曲攸宁唇角勾笑地看着水涵月:“哦?~~我还没说怎么写呢,你就知道这是个好名字?”   水涵月嘻嘻一笑,眉飞色舞地抖机灵道:“我猜你的名字,应该是‘君子攸宁’的那个‘攸宁’,对吧?”   曲攸宁眉眼盈盈地勾了她一眼,点头道:“嗯,你猜得不错~~”   水涵月垂眸敛目,含羞带怯地轻笑一声,嗫嚅道:“我就觉得……‘攸宁’很衬你的气质,很端庄典雅、温婉娴静的感觉……嗯……”   曲攸宁点了点头,嘻嘻一笑:“好巧,我爸妈给我取名字的时候,也是这么想的。~~”   水涵月又道:“诶,对了,小曲姐姐,你说你好好儿的一个人,这咋……变鬼了呐?……”   曲攸宁目光一黯,自嘲似的笑了笑,叹息道:“遇人不淑呗……”   水涵月不解道:“遇人不淑?”   曲攸宁点了点头:“三年前,我还在燕京大学历史系念本科——”   水涵月愕然道:“卧槽?!……学……学霸啊……”   曲攸宁抿唇一笑:“小月月,你好歹先听我说完嘛~~”   水涵月小心翼翼地点了点头:“哦……好,你说……”   于是,曲攸宁继续说了下去:“我跟我男朋友是同班同学,学习成绩也不相上下,不过平均绩点还是我比他高一些的。   后来学校保研,他为了抢我的名额,就假意约我去古镇玩,然后趁我不注意,用□□把我给迷晕,就把我丢到深山老林里去了,寻思着让我自生自灭。   好几天以后,在我快死了的时候,上山采药的李婆婆发现了我——就是你说的那个‘疯婆婆’,她是今年年初突然得了老年痴呆的。   李婆婆发现我的时候,我的三魂七魄就只剩下一丁点儿在身上勾着了——虽然听着有点儿玄乎,其实我一开始也不信来着……   然后吧,幸亏李婆婆会一些玄奇之术,就从老坟地里抠了一块儿阴气很重的泥土,把我的魂魄给接引到那里面去了——喏,就是那个小匣子里头的泥偶。得益于她的悉心照料,我这才慢慢儿地缓过来。   不过因为身体太过虚弱,所以想回到身体里面,一时半会儿地却是回不去了,李婆婆就找人报了警,几经周折,把我那具已经成为‘植物人’的身体给送回了家。   ——后来李婆婆才想起来,因为她找来应急的泥土是当地的,所以我的魂魄就自然而然地成了‘地缚灵’了,想离开古镇,就必须得找一个阴气很重的人把我给带出来,不然出了古镇,随便在大街上沾上点儿人气我就得魂飞魄散。   李婆婆整整帮我找了两年都没有找到,甚至在今年年初得了老年痴呆症以后,在一时清醒、一时糊涂的情况下,还在努力地帮我寻找,这才终于……找到了你来帮我……”说到最后,曲攸宁的声音变得愈发哽咽了。   水涵月端起手臂托着下颌,若有所思道:“唔……原来如此……那、小曲姐姐,我该怎么帮你呢?”   曲攸宁说:“我的家在花城,你只要把我送回去就可以了……至于这个路费……你到时候把地址留下,等我以后再还给你吧。”   水涵月爽快地点了点头:“好。”   ——“原来这漂亮的女鬼姐姐是异性恋啊……还是学霸……啧……好桑心……”      ☆、2      当天上午,水涵月就收拾收拾买了动车票,去了花城,然后照着曲攸宁的指示找到了她的家。   水涵月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容苍老、两鬓斑白的年老妇女。   水涵月刚想张口叫“奶奶”,脑海中就响起了曲攸宁哽咽的声音:“她是……我妈妈……”   水涵月心中一忑,强忍下内心的惊诧,换作一副邻家妹妹的乖巧笑容,对曲攸宁的母亲说道:“阿姨您好,这里是曲攸宁姐姐的家么?”   曲攸宁的妈妈眼神一晃,上上下下地将水涵月打量了好几遍,这才迟疑道:“小姑娘,你是?……”   水涵月照着之前现编的话胡诌道:“我是从古镇来的,我奶奶让我给小曲姐姐带一件东西。”说着,把那个泥偶的项坠从脖子上解下来端在手里,“喏,就是这个。”   见曲攸宁的母亲神色有些迟疑,水涵月哧地一笑,又道:“阿姨您放心,我不是来骗钱的,我只是受人所托,放下东西就走。”   曲攸宁的母亲这才警惕地点了点头,把她让进了屋子。曲攸宁的父亲出去买菜去了,现在只有她自己在家。   换了拖鞋,进到曲攸宁的房间,水涵月就把那个泥偶放在了面色苍白的曲攸宁的额头。   然后,水涵月就亲眼看见曲攸宁的灵魂像丝线似的,一缕一缕地钻进了她自己的身体。   三魂七魄的归位比较缓慢,所以这个时候曲攸宁还是能够在水涵月的脑海中跟她说话的。   水涵月道:“小曲姐姐,再过个十分八分的,你应该就能醒了吧?”   曲攸宁道:“嗯。照李婆婆的估计,应该是这样的。”   水涵月想了想,又道:“那行吧,那我这就回去了。等回来你身体好了以后,哪次去岛城旅游,记得把那个小匣子带给仙姑奶奶。”说完,这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曲攸宁急切道:“诶!你等等,你还没给我留地址呢!”   因为心中着急,沉睡中的曲攸宁在那里不住地皱着眉头。   曲攸宁的母亲见状,不禁满心欢喜地扑到曲攸宁的床边,紧紧地握着她的手,热泪盈眶地哽咽道:“宁宁……宁宁你能听见妈妈说话么?宁宁……你快应妈妈一声啊……”   水涵月蹭了蹭鼻子,咧嘴一笑,在心中说道:“算了吧,三头五百的车钱,不值当。就当是我日行一善了。~~”   说完,水涵月就清了清嗓子,对曲攸宁的母亲说道,“阿姨,东西我送到了,没什么事儿那我就先走了,您照顾好小曲姐姐。”   曲攸宁的母亲这才想起来还把水涵月晾在一边儿呢,这便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将水涵月的双手收入掌中紧紧地包覆着,颤声说道:“小姑娘,你等等,要不……你在家稍微坐会儿?……你说你一来,我们家宁宁就要醒了……我也想听听这是怎么一回事,可以么?……”   水涵月嘻嘻一笑,轻轻地摇了摇头:“其实也没啥大不了的啦~~我奶奶是算命的神婆子,会捯饬点儿旁门左道的东西。——不过毕竟建国后不许成精嘛,所以您知道有这码事儿就成了,用不着到处宣扬。只要人好好儿地就行,至于我,也就是个萍水相逢的,您不用太过记挂。”   曲攸宁的母亲松开一只手,用手背轻轻地抹了一把眼泪,又道:“那……小姑娘,你总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吧?”   水涵月顽皮地挑了挑眉:“我啊?~~我叫红~~领~~巾~~”说着,用食指的指腹轻轻地点了点她的另一只手,示意她松开,然后向曲攸宁的方向扬了扬下颌,又道,“阿姨,喏,小曲姐姐这就快醒了,您还是赶紧去照顾她吧,我自己走就行,您不用送了。”   曲攸宁的母亲这才小心翼翼地松了手,双手合十,不住地对水涵月告谢,直说她是活菩萨。   于是,水涵月就跟曲攸宁的母亲道了别,自己溜儿溜儿地出了门去。   出门以后,水涵月闲闲地背倚着楼道的墙壁,用“传音入密”跟曲攸宁说:“诶,小曲姐姐,你到时候可千万别忘了把那个小泥偶带给仙姑奶奶啊。”   “嗯……我会的……后会……有期……”   曲攸宁的声音听上去虚虚的,看起来三魂七魄已经快要归位了。   水涵月嘻嘻一笑,转身下了楼,深藏功与名。   一分钟以后,曲攸宁悠悠地醒转过来。微眯着眼睛稍稍地适应了一会儿,她才艰难地偏了偏头,对她的母亲绽开了一个略显无力的微笑,嗓音干哑地叫了她一声:“妈……”   曲攸宁的母亲点了点头,跪在床边,半伏在她的身上,崩溃似的嚎啕大哭了起来。   水涵月回家以后,在微博搜索里输入了“曲攸宁”三个字,查到了三年前关于她的或真或假的一些消息。   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男朋友涉嫌故意杀人未遂,已经被判八年刑收监了,也就是说,还剩五年就可以放出来了。不过背了这么大的一个罪名,学是肯定没法儿再上了,整个人的一辈子也毁了。   定罪的是二审,因为一审他上诉了,还在那里当庭抗议宣判,表示不服,直说他只是想把曲攸宁在野外放上个三五天的,再在医院里住上一个来月,等着保送名额确定下来了,她的病也治好了,谁知道她一下就成植物人了。   法庭肯定是不听这老伙计的当当儿,再加上微博里各路学姐学妹们舆论造势闹得凶,说是不严惩凶手就组团去中南海门口散步,反正离得近便。于是,二审维持原判,驳回上诉。   ……   这段极不符合唯物主义思想的插曲告一段落之后,水涵月就老老实实地上学去了,再也没去管这茬。   水涵月的家在岛城,是一个不错的沿海二线城市。所以她高考也懒得往外地考,就考了个岛城大学的师范类历史教育专业。因为是本地人,所以赚了个便宜,二本的分儿就考过去了。   如此相安无事地过了一年,水涵月在没挂科的前提下,从大一顺利升上了大二。这期间,她除了发现自己开了天眼,能在别人的身上见到各种奇形怪状的冤魂,而且这些冤魂还可以通过“建国后不许成精咒”,也就是“二十四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简称“二十四字真言”超度以外,再就没有其他不符合常理的事情发生了。   ——为了防止自己被鬼魂附身,水涵月还把这二十四字真言刻在了一个佛牌上,然后天天挂在脖子上,从那以后,她不仅不感冒发烧了,就连来大姨妈的时候,肚子也不疼了。   如此又是顺风顺水地到了大二下学期。   一天,身为学习委员的水涵月去办公室找助教拿批改点评后的月度论文作业,结果,一看见助教她就懵了。   ——“卧槽?!这不是那个女鬼……不对、小曲姐姐么?!……”   ——“这踏马什么鬼?!……”   水涵月战战兢兢地从她的办公桌上抱起了论文,然后战战兢兢地杵在那里,准备听旨后告辞离开。   曲攸宁狐狸似的促狭一笑,倏忽换作一副推心置腹的模样,故作姿态地微皱着眉,语重心长地说道:“水涵月同学啊……”   水涵月瞬间从头麻到脚后跟,小心翼翼地应了一声:“诶……小……小曲老师,您……还有啥事儿?……”   曲攸宁叹息一声,继续云淡风轻地在那里演戏:“啧啧啧……你这个论文儿、写得不行啊……”   水涵月又瞬间从脚后跟麻到头:“呃……吭?……”   曲攸宁只作不觉,屈起食指轻轻地叩了叩桌面:“下了这节课,你们就没课了是吧?那这样吧,到时候你带着论文来找我,咱找个空教室,我给你仔细地分析一下。”   水涵月硬着头皮点了点头:“呃……哦……”   曲攸宁忍俊不禁地挥了挥手作驱赶状:“那行吧,你赶快去上课吧,过会儿好点名了。”   “小曲老师再见……”水涵月木讷地点了点头,这便转过身去,心事重重地离开了。   心不在焉地听完了两节又臭又长的世界现代史,等同学们都走后,水涵月这才做贼似的,避人耳目地溜去了曲攸宁的办公室。   曲攸宁一眼就看见了在门口用书挡着大半张脸作犹抱琵琶半遮面状,贼眉鼠眼、探头探脑儿的水涵月,于是向她嘻嘻笑着招了招手,装模作样地捉起一支钢笔和一个笔记本,向她迎了过去。   水涵月挠了挠头,尴尬地咧嘴一笑:“小曲老师……那个……麻烦您了……”   曲攸宁挑了挑眉,讳莫如深地笑了笑:“好说~~”然后,自然而然地把手轻轻地揽在了水涵月的腰上。   水涵月倏地一下,被吓得打了大大的一个激灵。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胡乱聊着,来到了一个空教室。   放下椅子并排坐好以后,曲攸宁就不说话了。   水涵月如芒在背地坐了好一会儿,这才偏向左边半侧着身子,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她,尴尬地出声问道:“小曲老师……这个……您不是说……讲论文儿……来着的……嘛?……”   说着,还一脸卖乖地把论文的打印稿小心翼翼地向曲攸宁的面前怼了一怼。   曲攸宁扑哧一笑,将左肘撑在桌上,唇角勾着一抹笑,用指背闲闲地支颐觑她,柔声道:“恩公,这才一年多不见,便要与奴家生分了么?~~”   水涵月当即眼前一黑,浑身脱力,差点一头栽到曲攸宁的身上去。好在她下意识地撑住了椅子的扶手,这才不至于使她落得个投怀送抱的尴尬境地。   曲攸宁曲起小指把鬓边的一缕长发勾到耳后,眉眼盈盈,忍俊不禁地低眉说道:“啧~~这都还没说上两句话呢~~恩公便要上赶着地贴过来投怀送抱,这可教奴家如何是好~~”   ——“呸!如何是好?……我见你玩得倒是很开心嘛!不要脸!”   没好气儿地一边腹诽着,水涵月一边小心翼翼地向右边挪了一个位置,跟曲攸宁隔开了一个座位。而后,挠了挠眉心,干笑着说道:“小曲老师,咱有啥事儿说,您别在这场儿唱大戏了行么……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那好吧。”曲攸宁抹了抹手,端正神色,直望着水涵月,开门见山地轻声说道,“话说,你有女朋友了么?”   “蛤?!——”水涵月心中一紧。半晌,才吞了一下口水,小心翼翼地摇了摇头:“没……还没有呢……”   曲攸宁挑了挑眉,满意一笑:“那……恩公,不介意跟奴家谈一场细水长流的恋爱么?”   水涵月腾地一下站起身来,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她:“纳尼?!——”   曲攸宁泫然欲泣地捂着心口,微蹙着眉,鼻孔一抽一抽地哼哼唧唧起来:“你嫌弃我……”   ——“大姐你到底是学历史的还是学表演的啊……这咋浑身都是戏呐……”   水涵月叹息一声,端起手臂,扶额道:“小曲……姐姐,你说吧,咱俩不过才几面之缘,你还是异性恋……这个……不合适吧?……”   曲攸宁一脸无辜地摇了摇头,表情真挚地浅笑说道:“呒嗯,这跟异性恋还是同性恋没关系,我只是喜欢你而已。”   水涵月硬着头皮,顶着一张猴子腚似的大红脸,局促地搓着手:“这个……这个……你也太直接了吧……”   虽然又温婉娴静又满腹诗书的大姐姐上赶着跑过来倒贴,水涵月的私心里是很想答应的,但是,她到底还是当了太长时间的单身狗了,所以总是习惯性地拒绝别人。   想了想,水涵月又道:“可是……你爸妈那边儿也不好说吧……你都这么大岁数了,到时候不结婚,他们不催你啊……”   曲攸宁苦笑着叹息一声,沉声说道:“自从出了那档子事儿,我爸妈就成天神经兮兮的,生怕我再被男人给害了,都恨不得把我关在家里养我一辈子呢。”   水涵月挠了挠头,苦笑道:“卧槽……有没有这么夸张啊……”   曲攸宁撇了撇嘴,闷声说道:“就是有这么夸张。要不是我妈拦着,我爸都要拎着擀面杖来给我当保镖了呢……”   水涵月摊了摊手,以示无奈。想了想,又道:“诶对了,小曲姐姐,你来当助教……这是已经毕业了?”   曲攸宁点了点头:“嗯。我考上了咱学校的研究生,现在正在念研一呢。我现在多少有点儿自闭,在图书馆看文献一坐就是一整天,也不跟人说个话。导师知道我的情况,为了让我换换脑子,多跟人说说话,就把我捉来当助教了,得空儿就帮她批改一下学弟学妹们的作业,指导指导小论文儿什么的。”   水涵月吓了一跳:“卧槽……要不说是学霸么……落了这么多课都能补回来……您厉害……”   曲攸宁摆手道:“没有啦。~~之前在李婆婆那里,我总是用她孙女的笔记本查资料、看新闻、听网络课之类的,所以什么都没落下。”   水涵月若有所思:“哦……鬼魂儿也可以上网?……”   曲攸宁点了点头,不动声色地挪到水涵月特意与她隔开的那张椅子上,扯着她的手腕让她坐了下来:“鬼魂当然可以上网了,只要附到人的身上,操纵她的身体就可以了。”   水涵月蓦觉心中一堵,下意识地嘴快道:“她孙女多大?”   曲攸宁忍俊不禁地往水涵月的鼻梁上轻轻一刮,微微倾身,揶揄道:“怎地?吃醋了?~~”   “没有!——”水涵月脸红脖子粗地断然说道。半晌,才极力地避开曲攸宁的视线,臊眉耷拉眼地补充了一句:“我就……随便儿问问……”   “五岁。”曲攸宁向椅背上闲闲地一仰,微微地偏着头,对水涵月绽开了一个别有深意的浅笑,“——我去年去看过她们。现在,她已经上小学二年级了。为了帮我,巧巧特意跟她爸妈说,让她晚了一年入学。”   水涵月点了点头:“哦……”   曲攸宁又道:“你知道李婆婆为什么得了老年痴呆么?”   水涵月摇头:“呒嗯,不知道……”   曲攸宁道:“是被小鬼儿给上了身。当年,她去老坟地取土的时候,被鬼物给缠上了。那个鬼物一直附在她的头上吸她的人气,时间长了,这才得了病的。”   水涵月追问道:“那……现在治好了?”   曲攸宁点了点头:“嗯。”   水涵月道:“咋治的?”   曲攸宁比了个V字,挑眉说道:“姐姐我反手就是一枚□□像章儿~~”   水涵月难以置信地吞了一下口水:“卧槽……这都行……”   曲攸宁道:“那可不~~毛太阳出马,分分钟晒死它~~”   水涵月扶额道:“呃……”      ☆、3      然后,她们就在那里想起一茬是一茬地胡乱聊了起来,没讲论文,也没再提谈恋爱的事情,只是从诗词歌赋谈论到人生哲学再到未来规划。   结果两个人越谈越投机,越看越对眼。   水涵月说,她不准备考研了,等毕业以后就考个在编,去当地初中当个历史老师,然后读个在职研究生意思意思。   曲攸宁说,她之后还准备继续考博士,然后找一个大学去当老师。   水涵月想了想,小心翼翼地问道:“那……你以后就不留在岛城了么?……”   曲攸宁抹了抹手,唇角勾着一抹笑,柔柔地望着水涵月:“如果是为了你,我的确是愿意留下来的。这要看你留不留我了。——其实我来这里,主要也是想来找你的。因为我不知道你家的地址,所以就只能用这个笨办法了。”   水涵月不解道:“诶?那你怎么知道……”   曲攸宁狡黠一笑:“你书房的桌子上放了录取通知书,我看见了。——只是没想到,这才过了半年多,我就遇到你了呢。呐,小月月,我都苦心孤诣到这种地步了,竟然还不能把你给感动了么?~~”   水涵月微微垂眸,神色忸怩地笑了笑:“我……这个……那个……”   曲攸宁屈起食指,照着她的脑门儿轻轻一弹:“你就不能看着我说话么?”   水涵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小心翼翼地看着曲攸宁:“你……为什么……那个……你看我又……”   曲攸宁云淡风轻地说道:“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难道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你可得了吧。要是全世界的人都对救命恩人以身相许了,那随便儿一个外科医生,不都得男男女女地收它个三宫六院啊?……”水涵月还是觉得过意不去,又扭扭捏捏地说道:“其实……小曲姐姐,我真无所谓啦……你说你这条件儿,就算不找男人,分分钟也能拐到高智商、高情商、高学历的白骨精嘛……”   曲攸宁满面笑意地向水涵月的方向微微地倾了倾身:“可是我就看你顺眼。”   水涵月一脸干笑地向后小心翼翼地躲了躲,继续垂眸敛目地扭扭捏捏:“你看……你这么大的一个大知识分子……”   曲攸宁伸手揽过水涵月的后腰,把她拉到自己身前,然后凑在她的耳边轻声说道:“我不管,我愿意。你要是再不答应的话,那我可就得想办法追你了啊。——喏,一天一束花?还是花五十块钱雇个民工,学赵小帅追安红似的,擎着小喇叭在教学楼底下喊话?”   水涵月腾地一下炸了毛:“你别……我……我答应还不行么……”   曲攸宁闲闲地松开了手,嘟着嘴埋怨道:“嘁~~这么不情不愿~~真让人伤心……”   水涵月小心翼翼地吞了一下口水,硬着头皮在曲攸宁的脸上亲了一下。   曲攸宁扭来扭去,哼哼唧唧:“呒嗯~~还是伤心~~”   水涵月喘息凌乱,满心惶惶地凑唇上去,小心翼翼地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下,然后腾地一下站起身来,顶着一张猴子腚似的大红脸慌张躲开,背过身去不敢看她,极力地躲避着曲攸宁那取笑的视线,手足无措地颤声说道:“这样……总行了吧……”   曲攸宁抿了抿唇,忍俊不禁。歪着身子坐在椅子上,又是神色慵懒地用指背支颐,闲闲觑她:“还以为你是老司机,能带带我呢。”   水涵月一脸讷然:“诶?……”   曲攸宁忍俊不禁,继续说道:“想不到,你也是初吻。”   水涵月头皮一炸,难以置信地盯着曲攸宁:“蛤?!——敲敲敲敲敲头麻袋?!你刚说啥?!……”   ——“‘也是’是几个意思?!”   曲攸宁闲闲地说道:“当初是那个斯文败类追的我,我也是看他衣冠楚楚的,小眼镜儿戴着,人模狗样儿地跟个人儿似的,谁知道他是衣冠禽兽。后来吧,我俩都在那忙学习,凑在一起也都是去图书馆翻文献、查资料,交往的那一年多里,连手都没牵过呢。”   水涵月哭笑不得地看着她:“这……啥情况这是?……”   曲攸宁屈起食指蹭了蹭鼻尖:“因为每次在一起的时候,手里都抱着一大摞书啊。”   水涵月双膝一软,差点摔到地上。半晌,才神色尴尬地说道:“妈蛋……俩书呆子还真是不能谈恋爱……太变态了……”   曲攸宁点了点头:“幸好你不是书呆子。~~”   于是,两人就这么莫名其妙地确定了关系。   虽然如此,但她们还是整整花了两年的时间才学会舌吻。   两年后,水涵月大四毕业,考在了市区的一个公立初中当历史老师,而曲攸宁,则考去了金陵大学继续念博士。   那个夏天,曲攸宁想了想,终于把水涵月拾掇拾掇领回去见了家长。一则,自己毕竟要在那么远的外地念书,见了家长,也好让自家小月月安心;再则,偷偷摸摸地谈恋爱,到底都不是个事儿。   一开始,水涵月还担心曲攸宁的父母那边会有一顿疾风骤雨,结果意料之外、却是情理之中地,她们丝毫没有遭到曲攸宁父母的强烈谴责和严正抗议。   再来是水涵月这边。水涵月的父母更是欢天喜地,大嘴咧到耳朵根儿,直说自家的笨闺女竟然可以娶到这么好的媳妇儿,简直是祖坟上冒了青烟儿了。虽然水涵月遭了亲生爹妈好一通狂贬,差点儿把她给说得生无可恋,但总归,他们还是接受了她俩。   于是,两家人一合计,就把自家闺女的嫁妆钱凑到了一起,在大学城附近的新楼盘挑了一套五十来个平的精装修小房子,给她们交了首付。   不过平常日子,水涵月还是住在学校初中部的教师宿舍的。   一个星期以后,曲攸宁带着两家的父母到水涵月的宿舍吃了顿饭,就算是见证了俩孩子结婚。   虽然没摆酒席,没领证,但是她们却比昭告了天下还要高兴。   把碗筷洗刷干净,收拾完了屋子又先后洗过了澡,俩人这就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了。   半晌,水涵月才尴尬地说道:“我说……大宁宁啊……咱是不是……该干点儿啥了?……”   曲攸宁点了点头:“嗯……好像是……”   水涵月闷声道:“我是学术派,满脑子理论……”   曲攸宁忍俊不禁:“我连理论知识都不具备……”   “这咋整……”水涵月扶额一叹,想了想,小心翼翼地说道:“要不……我先拿我自己试试?……反正咱俩的构造都一样……”   曲攸宁点了点头,一脸期待地看着水涵月:“那行,你自渎,我看着。”   水涵月腾地一下红了脸,直在那里把曲攸宁当沙袋子打:“不可能!不知道‘君子慎独,不欺暗室’的么?!我自己在家的时候都不好意思,都……一次没有过……怎么可能在你面前……多丢人啊……你不许看!你要是敢看我就咬舌自尽!——”   “唔……那不然……”曲攸宁想了想,缓声说道:“小月月,其实……有个秘密,我一直都没告诉你……”   水涵月不解道:“嗯?什么秘密?”   曲攸宁抿了抿唇,这才小心翼翼地说道:“就是……之前我喝过你的血,再加上你是适合灵魂附着的极阴体质,所以,我其实是可以附到你身上去的……”   水涵月吓了一跳,慌忙撑起身体,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曲攸宁:“开……开玩笑的吧……”   曲攸宁摇了摇头:“是李婆婆说的。她说,你的身体已经跟我的身体一样,都可以成为我的宿主了。我之前其实是想试一下的来着……就是……没好意思……”   水涵月小心翼翼地问道:“这个……不会有后遗症吧?……”   曲攸宁点了点头:“嗯。”   水涵月局促地搓了搓手:“那行吧……只要不当着你的面儿……那个什么,那怎么都好说……”   于是,曲攸宁微微阖眼,紧接着,身体就脱力似的摔在了沙发上,然后,水涵月的面前就飘了一个虚虚晃晃的“鬼魂”。   水涵月拍苍蝇似的挥打了两下,发现曲攸宁的鬼魂还在那里安安稳稳地站着。半晌,才盯着曲攸宁的鬼魂愕然说道:“这么容易?……”   曲攸宁点了点头:“嗯。”说着,轻飘飘地撞进了水涵月的身体。   曲攸宁的“鬼魂”不见了,只剩下沙发上那具看上去像是沉沉地睡着的一副躯壳。   水涵月玩心大盛,这就准备去扒她的衣服。   只闻“啪”地一声,水涵月刚走两步就被打脸了。而且还是被她自己的手打了自己的脸。紧接着,她的脑海里就传来了一个声音:“小月月!不许胡闹!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什么,我都知道。”   水涵月浑身一凛,用“传音入密”跟曲攸宁说道:“卧槽……你真进来了……”忽然,她的双腿不受控制地自己动了起来,“诶?!我腿怎么自己动了?!你等等!——”   水涵月一边咋呼着,一边被自己的腿往卧室带去。   首先,拉上了窗帘。   然后,脱掉了衣服。   接着,躺到了床上。   脑海中,曲攸宁的声音悠悠传来:“我忽然发现,刚才所有的触感我都是能够感觉到的,所以,是不是可以说,你所感受到的愉悦,我都是可以感受得到的呢。……”   “大概吧……要不……你试试?……”   “嗯~~”   于是,水涵月吞了一下口水,颤颤巍巍地阖上眼帘,强忍着背德感,小心翼翼地在自己的肌肤上摩挲起来。   过了一会儿,曲攸宁嘻嘻一笑,打趣道:“你怕什么?~~算了,把身体交给我好了~~”   于是,曲攸宁就在那里控制着水涵月的手掌,把她的身体轻轻柔柔地摩挲起来。渐渐地,她的喘息变得急促,身体也开始不自觉地颤抖。   “嗯~~我会了~~”   偏偏在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时候,曲攸宁停了手,从水涵月的身体里挣了出来,回到客厅,又带着自己的身体一起回到了卧室。   然后,在水涵月的面前解开了睡袍的腰带。   水涵月一脸惊恐地望着曲攸宁,声音颤抖地说道:“卧槽?!马甲线?!肱二头肌?!哦卖糕!——”   曲攸宁屈起小指把两旁的鬓发勾到耳后,微笑着点了点头:“从那以后我就想通了,依靠男人不现实,所以我就在复学那年抽空去健身、练武,什么搏击、散打、摔跤都练了,之前平常在宿舍的时候,也总是举哑铃,所以现在一般个男的都打不过我。”   水涵月拥着被子蜷缩在床上,小心翼翼地说道:“我说……大宁宁啊……你、你不会家暴吧……这个……你看你这么壮硕,你要是动手,那我可真就只剩下挨揍的份儿了……”   曲攸宁轻轻地扶着水涵月的后颈,把她小心翼翼地放躺在床上,然后不施力道地覆压在了她的身上,凑在她的耳畔说道:“不会~~我疼你都来不及呢~~”说到这里,她又不禁轻轻地叹息了一声,“小月月,我明天就要走了。往后的三年,我基本是回不来了……真舍不得你……”   水涵月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又不是不回来了。再说,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不会照顾自己么?倒是你,一掉进书堆里就连饭都顾不得吃,真怕你哪天不小心把自己给饿死……”   曲攸宁轻哼一声:“嘘……别说话,我现在想好好地把你的模样一寸一寸地印在心上。”   水涵月在她的脖颈轻轻地咬了一口:“嘁,拽文。”   “哪有?~~”曲攸宁摇了摇头,“小月月,你总该知道什么是‘拓印’吧?~~”说着,小心翼翼地用唇瓣在她的身上摩挲、亲吻起来。   水涵月揶揄她道:“哼~~你倒是无师自通~~”虽然嘴上嫌弃着,但她到底还是放软了身段儿,任由那人上下其嘴。   曲攸宁浅浅一笑,声音含混地说道:“情之所至……”   ……   三年以后,曲攸宁博士毕了业,顺利地应聘上了岛城大学的老师。   从此,两个小公举就过上了性……那个、幸福快乐的生活。   =============================================================   =============================================================   【没错,就是烂尾。】   【最近被熊孩子气死了2333333333……实在是写不动甜文……】   小说下载尽在http://www.bookben.cn - 手机访问 m.bookben.cn--书本网【靳惜何夕】整理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